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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金奴玉婢 >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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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跟着无音修习医术已经一年多了。
无音亲自教授,自然比之前女副官半露半藏来得有效。
后宫中的一些女子得了病,本来都有御医诊治,便是宫女生了病,也有问诊的医官。
但自从无音入宫之后,有些害羞的宫女嫔妾便偷偷地来找她问询。
特别是有些女官得了些告不得人得病,倘若找医官问诊,非但要多付银两做保密费,更难说不会闹出乱子来。
相形之下,无音医官虽已还俗,但到底曾是出家人,心怀慈悲,温润可亲。
所以,不少宫女女官,甚至妃嫔娘娘都有偷偷来向她问询病症的。
也有那些终日难见徽宗的妃嫔来索催情药等等不入流的秘方。
无音也都一一应对。
也正是因此,无音在宫中自有一条人脉。
上至妃嫔公主,下至女官宫女,大大小小,一应俱全。
更有不少人见她是五公主面前的红人,有心讨好巴结她,对她有问必答的。
所以,宫中大大小小的事若有十件,无音便能知其八九。
即便是五公主,对宫中诸事也不如她知道的全。
无音厉害之处,在于她温善可亲的容貌。不论是谁,见了她,三言两语之后,便对她心生依赖,不由自主地将心中私事坦言相告。
小哑巴和她则正好相反。
她长相平平,毫无特色,平时寡言少语,默不作声。
再加上生长时在冷宫里不曾得到什么营养,后来又被五公主狠虐过一个月,伤了元气,故长得瘦小赢弱。
虽说在无音这里住的一年之间没有受什么委屈,让她身量稍微施展开来,面色也好了不少,但同其他同年纪的宫女相比,仍显得身量不足。
至于跟无音,那就更不好比了。
若说无音是美貌菩萨,那么小哑巴便宛如阎王身旁的小鬼。
单就长相而言,小哑巴长得非但不讨喜,反而让人心生厌恶,不敢信任。
也正是如此,诸多宫女女官妃嫔们都难以揣度,为什么当初五公主偏偏宠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
这天,小哑巴刚刚将穴位脉络独自准确复述了一遍给无音听,并指着自己的几个穴位,说出各处施针之效。
忽然女副官走了进来,低声在无音耳旁道:“淑妃娘娘的宫女银蝉来找您问病呢……”
无音点了点头道:“今天正巧没什么事,让她进来便是了。”她一边说,一边冲小哑巴一笑,道:“今天就由你来诊脉。”
女副官闻言酸酸地看了小哑巴一眼,心中含愠不发。
想她入宫之前,好歹也曾在民间师从一位江湖郎中,学过医理针法,但无音却从来只是让她做些抓药、煎药等辅助之事,从来没有亲自教授过她,更不要说让她帮别人看病了。
可是小哑巴呢,女副官想得胃中酸水一个劲地往上漾,以前对无音无礼就不说了,非但不曾受罚,还每日由无音医官亲自教授,到如今已经有一年了。
女副官心中委屈,如今无音医官眼中,哪里还有自己,全被那不起眼的小丫头占满了!
她心中虽含屈,但无音的吩咐,仍是不敢懈怠,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带了银蝉进来。
无音微微看了她一眼,便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女副官心中郁结,愤愤地瞪了小哑巴一眼,一言不发地阖上门出去了。
本来华淑妃和五公主两下不合,她底下的宫女是绝不敢来找无音看病的。
但如今文洛惜入宫,虽然还只是个昭仪,却几乎将徽宗的心占了大半个去。
华淑妃若还是只抓着五公主不放,那便不是无知,而是愚蠢了。
再加上一年前,她只生下一个女孩,并非像那些传言中说的生下皇子。
虽说那些传言本来就是宫女们为了讨好她而加油添醋出来的无稽之谈,但华淑妃满心怨愤无处发泄,便统统算到了御医的身上。
想来自己本来怀的定是个皇子,都是那些老骨头们不知道给她吃了些什么江湖方子,才会偷龙换凤、阴差阳错地诞下了一个公主。
华淑妃如此一想,也不那么热心地找御医了,平常若有什么毛病,便偷偷差人来问无音。
反正无音在妃嫔宫女中口碑一向极佳,似乎并不像自己以前想得那般暗中藏。
之后无音为她开得几个调养之方也颇佳,她生下小公主后不久,身体便得恢复,容貌越发的娇俏动人。
如此一来,她对无音渐渐有了好感,华淑妃殿中的宫女也敢来无音这边走动。
只可惜徽宗现在已被文洛惜占了去,无心来淑妃殿赏花品人。
华淑妃独守空殿,只能对着铜镜顾影自怜,饱尝了被冷落的滋味。
渐渐地,脾气也更加暴戾起来,动不动就拍桌子打骂下人,似要把从文洛惜那里受的气,尝的辱,统统发泄到下人的身上。
也因此不少淑妃殿的宫女都是哭哭啼啼地来无音这边讨些外敷的伤药,也有不少来找无音吐些心事,以求安慰。
银蝉已是第三次来了。
当年小麻花采晴走了之后,她被提拔为华淑妃的心腹宫女时还颇有些洋洋自得。
如今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因她在华淑妃身侧服侍,所以受得打骂最多。
她无处诉苦,闷在心中,身体也日渐憔悴。
小哑巴单观其面色,便猜到她得的必是和当初那神秘女人一样的七情郁结病。
“无音医官,我快活不下去了,可怎么好?”银蝉一看到无音,便止不住流泪。
她平躺在床上,小哑巴坐在一旁帮她诊脉,那边无音坐在另一侧宽慰她:“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你这么年轻,自暴自弃怎么行呢?”
一时间小哑巴诊完脉,只说是七情郁结症,要通经脉,去秽气,但她毕竟水平有限,诊脉已是竭尽所能了,至于开方下药之事,可就做不来了。
无音还未开口,那边银蝉见是个不经事的宫女帮她诊脉,吓得哭起来:“若无音医官也不肯救我,我可活不了了……”无音忙又宽慰她,一面亲自起身为她把脉。
小哑巴见银蝉吓得脸色都白了,顿觉可怜,不由地触景生情,想到当初自己被五公主捉弄欺负时的事情,便不自觉地开口宽慰道:“银蝉姐姐也不必太过担心……”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以前那个神秘女人教她学问的时候曾说过一句:“往者不可谏,来着犹可追”,本意是坚其志,让她在困境中对未来仍心怀希望。
她当时对这句不甚理解,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些可笑。
想当初那神秘女人抱着必死之心教授她,教到这句时,不知心里又是什么感受。
小哑巴还没来得及说完,那边银蝉已是满脸泪痕,哭道:“我受不了了,你们不知道,淑妃殿里如今阴魂不散,大家兜,之前贵妃娘娘的冤魂附上小公主的身了!”
无音和小哑巴听得都是一愣。
银蝉说出这番话来,自己也倍觉惊讶,毕竟这宫中的事情都是被流言蜚语不断放大开来,最后导致祸患的。
所谓祸从口出正是这个道理。
但她既已开了口,满腹的辛酸委屈想拦也拦不住,干脆一古脑全说了出来。
“是真的,不但我们,连尚宫奶娘们私底下都这么说。小公主诞生之时,恰恰是贵妃娘娘在冷宫中咽气之际。大家兜,贵妃娘娘积怨太深,所以才会不得门路,于世间流荡。她对我们娘娘有怨恨,才会俯于小公主身上……”
“小公主从一生下来,就不喜欢淑妃娘娘,每逢娘娘抱她,她都会哭闹不止。如今小公主快一岁了,仍是这样……”
无音听完这番话后,微微蹙了蹙眉,看了小哑巴一眼,只见小哑巴也是一脸惊异之色。她敛了敛神,好言劝慰了银蝉一番,终于将银蝉劝走了。
一时无音回至房中,只见小哑巴仍坐在那里出神。烛火印在她的脸上,遮去了不少瑕疵,本来青青白白的脸色,也变得柔和起来。
“这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无音话音刚落,只听见小哑巴开口道:“无音医官,方才的事情,当真是贵妃娘娘的阴魂作祟么?!”她一面说,一面抬眼看着无音,眼中满是惧色。
以前因南阳郡主落井一事,小哑巴对宫中的鬼神之说,略有质疑。
所以神秘女人死前威胁她说的那番话,也被她放在脑后。
如今听得银蝉这般言辞凿凿,她不由地又后怕起来。
虽然她未曾做出什么对五公主不利之事,但一想到若那神秘女人的亡魂缠着自己不放,也忍不住发起抖来。
无音见状微微一笑,仍是柔声细气地反问道:“你信么?”
小哑巴被问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无音道:“宫里是非多,有心之人便喜欢用这些是非以图一己私利。其实,就拿小公主不喜欢淑妃娘娘这件事来说,有人便有心让人觉得这是贵妃娘娘的亡魂在作祟。依我之见呢……”她说到这里抿唇一笑,貌若春花,温婉动人,小哑巴见了都忍不住心跳快了几下。
“小公主还是个婴孩,大概是不喜欢淑妃娘娘身上厚重的脂粉气罢……”
无音说到这里,看了小哑巴一眼,仍是平常那副平易可亲之色,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罢。从明晨开始,你跟我一同去给五公主问诊罢!”
小哑巴撑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咧嘴笑了起来。
从上次中秋节宴之后,她便再没见到过五公主。
这一年多来,她和五公主也只有大大小小的节宴上见过几次,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回。
她每逢节宴时,一想到得以见到五公主,便欢喜得好几日睡不着觉。
而每次见了之后,却又悻悻地期待着下一次。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思念那个刁蛮专横的五公主。
虽然对于五公主来说,自己只是个寻常的仆婢,便没了她,也有瑞香、宫女姐姐等大大小小的宫女服侍,并不缺人。
但小哑巴就是对五公主念念不忘,即便以前对待云蕊、无音医官,都从来没有这番情愫。
这一年来,她从无音医官口中也知道了五公主不少事情,多半都是同智小王爷相关的。
比如为了抗衡忠亲王,五公主曾在沈芳文的提点之下,拜会了御史台王俊卿,后来和王夫人多有往来,又比如今年四月东突厥起乱,智小王爷偕同镇国大将军褚显正统兵赶往边境助剿,后成功班师。
因为无音不喜朝廷纷争、结党营私之事,所以对这几件事的细节也不甚知晓。
只是见小哑巴关心五公主,便随口告诉了她。
如今小哑巴不在五公主身侧,自然也从曾经的风口浪尖上退至后围,除了同无音修习医术,她即便满心想助五公主一臂之力,也帮不上什么忙。
思绪繁复的小哑巴回至房中,对着划满了横横竖竖的墙壁坐下,一想到明天可以见得到五公主,便痴痴傻傻地笑了起来。
翻身倒在床上,小哑巴阖上眼睛,今夜又难以入梦了……
凤仪公主这些天来心情一直不好。
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忠亲王的一句话。
本来智小王爷同镇国大将军讨伐突厥兵士大获全胜,班师凯旋之事便让凤仪公主心中极不快活。
徽宗特设庆功宴,她不好避退,便也一身胡服打扮与父王一同出席。
本来大家一起饮酒说笑、闻歌赏舞,痛快酣畅极了,就连五公主也几乎可以不去理睬陪伴在徽宗身侧娇媚万千的文洛惜,平心静气地支撑到宴毕。
但忠亲王似乎依仗着这次立功的镇国大将军褚显正是自己提拔出来的人才,而辅佐褚显正立下大功的又是自己的儿子,几巡酒下肚后,便颇有些居功自傲起来,有意无意地就提起褚显正尚未娶亲一事来,请徽宗御赐姻缘。
当时正是宴席的正中,在座者都喝得眼热面赤,有些薰薰的醉意了。
忠亲王早不提,晚不提,上朝时不提,班师后不提,却偏偏在这个场合、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提了出来。
也不管是他有意也好,无心也罢。
当时满席就坐着凤仪公主一个未嫁的皇女,且年龄也到了出阁的时候。
他这个时候提出来,分分明明地让五公主觉得这一竿子是冲自己打下来的。
而且前两日褚显正班师时,徽宗赏赐过后,已明确提出令他驻守边陲。
现在忠亲王有意促使徽宗将凤仪公主下嫁给褚显正,这不是摆明了要将这位地位显赫、声名在外的公主远远的发配边疆么?!
这般用心,这般手段,这般伎俩,顿时激得五公主怒火直冒起三丈高,恨不能手刃挑衅之徒。
只是当时着诸位王亲国戚武将大臣的面,而对方又是自己的王叔,且是在庆功宴上,故隐忍着不好发作。
好在当时徽宗醉意已起,未曾分辨出忠亲王话里有话,且一旁又有文洛惜软玉温香,哪里还有心思细想,便淡淡地道:“这事不急,改日再说罢!”
忠亲王计谋未得逞,朝文洛惜微微使了个眼色,似有它意。
此时凤仪公主戒心已起,对忠亲王的一举一动都不敢懈怠。
看到他同文洛惜之间不言不语地传言达意,心中幡然顿悟。
原来忠亲王并不是借机骗诱徽宗一诺千金的,却是趁机让文洛惜知道,好日后天天在枕畔对徽宗吹耳旁风;同时故意打草惊蛇,等着看自己的动作,只怕设了陷阱等着自己往下跳的。
凤仪公主微微捏紧了手,不住地冷笑。
果然姜是老的辣,没想到忠亲王默默不言了这些年,用心毒辣却丝毫不减。
她这口气当场虽不曾发作,但回来之后则在心中滋生蔓延开来,变得满心都是怒气,一夜不曾阖眼。
五公主一夜不睡,旁人自然更不敢睡了。
沈芳文独自进了五公主的殿阁,便一夜没出来。
如此一来,下面那些宫女尚宫们个个都惶惶不安,资格老道的自然看得出出了大事,哪里敢睡?!
生怕主子叫人时,自己不能及时赶来应对被抓住问罪。
这种特别时刻,那可是性命攸关,一招下错,满盘皆输!
谁敢冒这个风险?!
因此上至老尚宫,下至新入选的小宫女,一个个都如同萝卜开会一般,围在一起坐着,眼睛睁得不住地流泪。
瑞香同几个位高的尚宫女使本来就是五公主身边至亲至信的得力之人,此刻自然不得睡觉,憋了一肚子不痛快在心里,又不敢抱怨上位,便板着脸,负着手,如恶煞一般绕着下面那些宫女转来转去,看到谁打盹便厉声训斥一番。
唯独宫女姐姐心思重,虽地位同瑞香不相上下,却久坐不语,不同她们一起胡闹。
小哑巴同无音医馆一起来给凤仪公主诊脉的第一天,恰巧是凤仪公主怒气未消的第二日。
她昨夜直到卯时初刻才辗转睡下,今日眼圈青黑,脸色暗黄,身体乏力,便干脆称病卧床,也不去给徽宗问安了。
小哑巴同无音来时,凤仪公主正挽了一个松散的发髻,倚在床上同沈芳文说话,脸色颇有些憔悴,直到见到无音才有了些淡淡的颜色。
小哑巴见状心疼得很,却又不敢表露,忙低着头看自己的脚。
无音带小哑巴行过礼后,开口道:“今日,我想让玉婢为公主请脉。”
小哑巴闻言脸色微微发烫,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五公主一眼。
只见五公主的眼眸也正往这边看来,含笑道:“是么,玉婢的医术有如此进展也很好。”说毕便侧了侧身,撩起衣袖,伸出一段雪白的右臂来。
小哑巴自从离开五公主殿之后,一直以来同五公主见面都是宴席上的匆匆一瞥。
如今有机会亲近五公主本已让她心花怒放,没想到居然连请脉之事都由自己亲来。
她宛如忽然之间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似的,心突突地跳起来,满心的甜蜜幸福,也压根顾不得想方才五公主脸色不和、面容憔悴究竟是为了何事。
沈芳文已由颜舞扶着坐到了一旁,腾出位置给小哑巴。
小哑巴戚戚然坐下,犹诚惶诚恐,生怕出错。
她本来心中便如同揣了个上串下跳的兔子,十分不稳了,偏偏五公主待她坐下后,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手与手碰触的那一瞬,时间似乎停止了。
仿佛有一股气流冲入了小哑巴身体里,直逼心房而去。小哑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久久地不敢呼出来,脸上越发的红烫起来。
五公主握住了自己的手,五公主握住了自己的手!五公主握住了自己的手!!
上次同五公主有肌肤之亲的触觉,她已经恍恍惚惚记不清了。
但这次,她清晰地擦觉到五公主细腻温婉,滑若柔荑的手在自己的手上摩挲着。
小哑巴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到五公主,碰触到五公主居然能在自己心中挑出如此大的波澜。
她本来已经呼吸不畅了,但五公主却不肯放过她,顺着她的手臂一直往上摸去,轻轻地碰了碰她温热的脸颊,忽然抿唇一笑,戏谑道:“没想到你跟无音处了一年,不但长好了不少,连皮肤也变得光滑润泽了。看来,还是无音身边更养人一些呵……”
她说完之后,便将手从小哑巴身边移开,一双眼眸转去看无音。
无音忙回道:“公主殿下说笑了。”
小哑巴眼中噙了泪,顿时对五公主生出一股不离不弃之感,闻言恨不能说:“奴婢宁可丑死枯死,也求留在公主身边。”但想归想,想完了却还是狠心敛了敛心神,积压住感情,谨谨慎慎地为五公主把脉。
一时把完脉,她还来不及说话。忽然只听外面一阵喧闹。
五公主精神不佳,本来心情烦躁,只是看到无音来了才略有和缓,此时脸色顿时又黯了下来,沉声道:“去看看外面何事!”
须臾,只见瑞香进来道:“启禀公主,执事许公公说有要事禀告公主。”
这位许公公是五公主安插在华淑妃那里的一颗暗棋。
若非必要,从不会大白天人多口杂之时来拜见公主殿阁以免生是非。
五公主闻言便知定是华淑妃出了什么事,便道:“让他进来。”
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的红面太监急急地走了进来,跪下叩首道:“启禀公主殿下,淑妃娘娘出事了!”
五公主眉头一蹙,问道:“华淑妃出了什么事?”
许公公道:“淑妃娘娘昨晚回来神色便十分奇怪,不想今天早上竟发起病来,疯疯癫癫的,这时只怕已经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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